鲤鱼香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海山行 > 第八章 虚空学艺
    来的人是江悠的丫鬟小婉,小婉说她是受到江悠的嘱托特地来这里送药和饭菜给他。桑邑向她打听了江悠的情况,只知道江悠此时被江老爷关在自家的祠堂思过,最近估计是出不来了。

    见到桑邑并无大碍后,小婉也没有多停留,放下药品和食物就匆匆离开了。

    小婉走后,桑邑捡起了落在干草堆里的六角古铜盒,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心中开始怀疑是不是这盒子搞的鬼,又想起了孙齐之前给自己讲的那些个关于上古时期的事,其中就说到这古铜盒的诡异之处,难道说这六角古铜盒真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桑邑盯着这古铜盒看了有一个多时辰,但除了上面诡异的花纹和渗透在里面的血痕之外,似乎这盒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看了半天肚子也发出了咕噜噜的响声,收起古铜盒,打开了刚刚小婉送进来的篮子,这一瞅,里面竟然还放了一整只的烧鸡,几碟小菜,还有几个馒头和一壶酒。剩下的是一些治疗外伤的药,虽然现在桑邑已经用不着了,但还是把那些药瓶收了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桑邑躺在干草上,却听见隔壁的牢房里传来一些响动,似乎是有人刚被关了进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被关进去的时候那人还挣扎了几句,大概是说什么抓错人了冤枉之类的。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隔壁的人似乎坐不住了,一直不停地喊着要出去,兴许是喊了一会儿发现无人理会,那人也消停了下来,但不到半刻,隔壁又传来唱小曲儿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什么地方的民谣。

    桑邑坐起身,隔着围栏看着那个人,那人身着一身夜行衣,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眉角的地方一直延伸到颧骨,留着络腮胡子,看起来是大叔的年纪。

    “喂,那边的小伙子,你是犯了什么事儿被抓进来的?”大叔似乎也看出桑邑在看着他,于是率先开了口问道。

    “我……大概是惹恼了这里的主人吧。你呢,是因为什么?”桑邑回答道。

    “我?害,偷东西被抓了呗,不过没得手,他们也没有证据,过个十天半月保准放我。”那人说话时总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似乎被抓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桑邑觉得这人的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估计是个惯犯。

    桑邑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虽然心里有一点点好奇他是来偷什么东西的,但还是没问出口。毕竟江府这么大,藏着些奇珍异宝也不足为奇。

    隔壁的大叔一直哼着小曲儿,而桑邑这边揣着古盒躺在干草床上,不一会儿竟是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中,桑邑感觉有人在喊他,是个男人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桑邑缓缓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一张木桌上睡着,而身边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眉目清冷的男子,他的手指间点在桑邑的眉心,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那男子的身上自带一股孤傲的气息,脸上虽没有任何表情,却让桑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好像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但却不知道那是什么,越是去想,脑袋就开始嗡嗡作响,似乎潜意识里,有什么东西并不愿被想起,不停地抵抗着。

    那人收回了手指,桑邑脑海中的声音才消失不见。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桑邑看着那个人的眼睛,那人的眼睛竟是罕见的血红色。

    “泷山。”那人缓缓地吐出两个字。

    泷山?桑邑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围,不远处是一间普通的竹屋,门口摆着几个水缸,还有一些铜器器皿,窗台上吊着一些玉米和辣椒,旁边的杆子上还串着两条鲜鱼,院子里摆放着一张木桌,两把藤椅,桌上还温着一壶茶,旁边还放着一盘未完的棋局,就好像屋子的主人刚????????????离开不久,随时就会回来似的。院子外面是几棵梨树,梨树下种满了各种花卉,时不时能闻到淡淡的花香,再往远一些隐约能看到河流。

    这里怎么看,都像是普通老百姓的住处,但眼前这个男人却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与这边的环境格格不入。

    “我怎么到了泷山?这是谁的住处?屋主人不在吗?”桑邑疑惑到,明明在自己睡觉的时候还在大都。

    白衣男子皱了皱眉,看着桑邑,似乎没想他会问屋主人,嘴角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憋了半天缓缓吐出两个字:“我的。”

    “哦……”桑邑似乎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失礼,也没再说啥,但那人始终不说他是谁,让桑邑很是无奈。

    没等桑邑回过神,那人一把拉住他指着屋后的位置说道:“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学习锻造,我会亲自教你。”

    先不说桑邑心目中的师父人选一直是黎元青,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会锻造的,先不说靠不靠谱,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教自己,其中一定有诈!

    “谢谢,不过我已经有师父的人选了。”桑邑礼貌地回绝。

    对方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会被拒绝,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说道:“是谁?”

    “泷山的黎元青,是个很厉害的锻造大师。”桑邑回答,“我去大都城,就是为了找他拜师的。”

    “姓黎?”

    “对呀,据说他是黎追的一脉。”

    男子冷哼一声,似乎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他算什么黎追一脉,就他也配跟黎追比?”

    “你知道黎追?”桑邑一听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