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可坐在司乐面前,狠狠地掐着怀里的抱枕:他怎么还不说?难道要我先说!凭什么!我就不说!
      司乐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抱枕,也有些想不通:不应该啊!我现在一想,白凛肯定对你有意思啊!你自己说说,每个月还要给你视频,连他家人都只能打电话,你说这不是特别待遇你信吗?我不信啊!
      韩可翻白眼:我怎么知道?
      而马上就快回家的白凛这会还在宿舍里跟来找他的教官取经:我总觉得他不高兴,我就不敢说,怕说了连朋友都没得做。
      寸头的黑脸教官难得有些头疼的摸了摸脑袋: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难搞?
      而旁边有幸被上课的林时远一脸懵逼:怎么回事?说好的好兄弟呢?怎么突然变成你爱我我爱你,你爱我我不爱你的戏码了?
      诶呀,行了行了,等你回去了,你当面跟他说不就得了?黑脸教官摆摆手,决定先跑路要紧,你觉得有戏,他就算拒绝了你就死缠烂打,你要是觉得没戏,那就趁早换人得了!
      门一下就被带上了,旁边的林时远还在茫然地看他,白凛没理他,心情愈发地沉重。
      他不愿意。
      白凛回来的那天,韩可他们还没放假,已经是期末的时候,大家都正忙着复习。
      韩可和司乐平时也没偷懒,期末考压根没在怕的,直接请假去接白凛和林时远了,只不过韩可跟唐雅他们汇合了,而司乐则跟着林邵去找林时远的家人了。
      还是他们曾经离开的那个地方,如今成了许许多多人迎接自家孩子回来的地方。
      来的车很多,一辆接一辆,但是车上下来的总不是韩可期盼着的身影。
      他们来的很早,可是人都走了大半了,白凛还是没到。
      唐雅有些急了:不是说早就出发了吗?怎么这会儿还没到?
      昨天是离营前一日,白凛早就联系过他们,说是早晨六点就出发了,上午九十点就能到,这会都快十一点了却还没看到人。
      本来韩可还因为见面的日子临近,白凛嘴里却还是撬不出个屁来而生气,但是时间流逝,他的心情就彻底地被担忧取代了。
      这一年都过去了,总不至于临回来了出事吧?
      韩可有些忍不住地来回踱步,这会儿也不记着一会儿见了白凛还要骂他,只盼着他早点出现就好了。
      好在,又等了一会,新的车进站以后,韩可终于在下车的人群里找到了白凛。
      他比视频里看到的要更黑一些,只是还有视频里看不到的,他的个子又拔高了一截,站在人群里也能露个头出来。
      韩可个子之前就没他高,虽然这一年也长高了些,但总归没追上白凛,这会儿就差得更多了。
      他站在路边上,旁边唐雅正在招手:这边!这边!白凛,我们在这儿!
      其实用不了唐雅挥手,白凛一下车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目光便一直紧紧地落在韩可身上。
      他离开的一年,韩可又长大了些。
      白凛咽了口口水,道:可可。
      声音在周围欢声雀跃的人群中并不清晰,韩可却轻易捕捉到了,连白凛的口型都看得清楚。
      他听到白凛在叫他,那一瞬间,之前的所有想法都烟消云散了,韩可飞快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了白凛,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白凛身上。
      白白,好想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要完结了呀!大家想看什么番外?今天发评论发下红包啦!
      第5章
      重逢的喜悦能冲淡其余的一切情绪, 至少在这一刻,韩可满心满眼都是已经离开了一年且每个月只能说上十分钟话的白凛。
      白凛真的离开了的时候,因为知道没办法挽留所以韩可再想他也不至于难过, 毕竟面前吊着一个一年期限的美好未来, 而他现在回来了,之前那些日日月月突然想到白凛时积攒下来的想念、失落便一下涌了上来,让他眼眶都有些发红。
      还想打白凛吗?
      当然不了!
      韩可只想好好地抱抱他, 这一年真的真的太想白凛了。
      几乎整个人都挂在白凛身上的韩可被白凛揽着腰托着不会掉下去,他也反手抱住了韩可。
      在军队的这一年,他想韩可吗?
      想啊。
      想的梦里都是他。
      小时候的, 长大的后的,开心的,不开心的他做梦的时候总能能到那张熟悉的脸。
      从年幼相遇开始,他就从没和韩可分开那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不想呢?
      银色的行李箱立在白凛身边, 他曾经带去的衣服有些已经破了扔了,有些还顽固地存在着,却终究比去的时候少了那么些, 唯一不变的是占据他半个行李箱的草莓抱枕,曾让白凛被人嘲笑的红色抱枕是他一直以来的寄托, 是他小心翼翼地藏着的韩可的味道。
      白凛的臂弯充满力量,箍得韩可有些疼, 但他没说, 只抱了好一会才有些不好意思得红着眼眶松开了手。
      欢迎回来啊, 白白。韩可抽着鼻子说道。
      唐雅和白赫风这会也走了上来,本来是为了给白凛和韩可留下点空间,这会儿看他们拥抱结束了就靠过来了。
      白赫风克制地拍了拍白凛的肩膀, 唐雅已经抹着眼泪把他楼进了怀里。
      白凛的个子早就超过了唐雅,这会儿半弯着腰去顺从她的力道,又有些尴尬地听着唐雅一边哭一边说他怎么成了个黑酱瓜。
      从军队特训回来的,除了个别怎么也晒不黑的人以外,谁不是黑成他这个样子,也不至于这么真情实感地说他变丑了吧。
      但到底是老母亲的关怀,白凛没反驳,仔细地听着唐雅的话。
      你爸当年去特训回来也没这么黑啊!以这句话作结尾,唐雅终于想到这是人群之中,后知后觉的有些在乎起自己的形象来,手忙脚乱地抹着自己的眼泪。
      白赫风拿手帕给她擦眼泪,哭得鼻涕都快流出来的唐雅看他两眼,难得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而站在白凛旁边的韩可也小声地吸了吸鼻子,白凛抹了抹他泛红的眼角,把湿润的水汽用指腹抹走,有些好笑地问他:平时联系也没见你哭,怎么这会儿要哭鼻子了?
      韩可瞪他一眼:你不懂!
      白凛:好好好,我不懂你懂。别哭了。
      白赫风和唐雅凑在一块儿,韩可和白凛又聊上了,压根没法插嘴的卢秀玲和韩松原在旁边有些尴尬地站着。
      韩松原掩着嘴小声和卢秀玲讲:要不你现在哭两下,我给你擦擦泪?
      卢秀玲:
      因为出馊主意被踩了一脚的韩松原不敢再哔哔,委委屈屈地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