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已经很多天没见了,方才在会场上也收着劲,尤其是喻惟江。他抓着时引的手把他压在了墙上,时引的脑袋轻轻地抵在油画的画框边上。
      喻惟江一边吻他,一边抬起了手,用手心护着他的后脑勺。
      时引轻轻推开他,说话的时候呼吸有点重:我好像看到记者了。
      我知道。喻惟江看着他红润的嘴唇。
      喻惟江。时引叫他的名字,舔了舔嘴唇。
      嗯。喻惟江应道。
      我想跨专业考研,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专业?
      唔经济之类的。
      你想考就考。喻惟江并没有多问。
      他们后来又吻了一会,做好今晚做/爱的约定,然后朝电梯的方向走去,电梯在楼梯的旁边。
      那位偷拍的先生,麻烦过来一下。喻惟江的声音把正欲下楼的记者吓了一跳。
      记者拿着相机慢吞吞地从半层楼梯处走了上来。
      喻先生。记者干笑了一声。
      喻惟江帮时引整理了一下衣领,理了理他的头发,然后站在他的身边。
      麻烦帮我们拍张照。喻惟江对记者说。
      啊?记者愣了一下,拍照?
      喻惟江嗯了一声,补充道:双人照。
      他搂住了时引的肩膀,时引傻愣愣地看了他一眼。
      喻惟江转头看着他:刚才没拍到,现在补拍。
      麻烦了。喻惟江再次看向记者,时引抿了抿嘴唇,转头看向镜头,眼睛微微发亮。
      记者举起相机,将镜头对向两位身着正装的青年,说:两位请保持微笑。
      时引不太自然地勾起了嘴角,笑得不那么漂亮,但是神情可爱,内心也由衷的高兴。
      喻惟江搂着时引的肩膀,微微一笑,笑得很漂亮,内心跟时引一样高兴。
      镜头将时光定格,将他们的笑容定格。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啦!!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谢谢那些一直留言跟我说话的小天使,我真的非常感激,写文是一件挺孤独的事,谢谢你们陪伴我!!
      前几天想了个新的故事,所以现在专栏里有两个预收,但是还没想好要先写哪个(哪个都想立刻写!!呜呜)我把文案都挂在底下,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收藏一下,谢谢你们~
      番外还没想好要写什么,想写漂亮笨蛋们的贴贴,但是最近很不在状态,快变成没汁儿的甘蔗了,等我想到再更叭!
      番外见哦~
      第9章 番外
      Ⅰ
      时引低头看向手表的时候,指针正好指向三点三十分,此时化学考试的开考时长刚好满三十分钟,超过规定时间,学生已经可以提前离开考场。
      时引盖上笔盖,利索地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文具,将只写了一半的试卷反扣在桌上,拿了放在讲台上的书包,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走出了考场。
      时引穿越肃静的教学楼,跑到校门口打了辆车。
      师傅,麻烦去火车站。
      不多久,时引抵达火车站,乘上高铁去往了另一个城市。
      津市的天阴蒙蒙的,空气中也透着一股湿气,有种要下雨的迹象。
      时引看了眼手表,距离《归与燕》见面会开始还有一小时,现在打车过去时间绰绰有余。时引摸了摸书包一侧的口袋,没摸到手机,他又摸了摸另一侧,还是什么也没摸到。
      不是吧时引赶忙脱下书包,把书包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天空中飘起了丝丝落落的小雨,时引的书包里除了纠错本和复习笔记,什么能派得上用场的东西都没有。他没有带钱包,只带了一部手机和一张身份证,手机还被顺手牵羊的人给摸走了。
      雨渐渐地密了,豆大的雨点从灰蒙蒙的天上落下来,时引沿街走着,步伐逐渐加快,他还没有找到躲雨的地方,一场瓢泼大雨就毫无征兆地下了起来。
      时引跑到了就近的一个电话亭里,电话亭是红色的,像国外的那种电话亭。
      时引的头发被雨淋湿了,浅色的球鞋上沾上了泥水,衣服也潮了一大片。他穿了一件明黄色的无帽卫衣,从肩膀至肩胛骨的部位都淋到了雨水,潮湿的衣料湿哒哒地贴在皮肤上。
      时引的身体很热,衣服是湿的,贴在发烫的皮肤上,传来阵阵凉意。他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水,心里很烦躁。
      见面会肯定是赶不上了,没有手机,他连门票都取不了。现在别说去看见面会,他连回家都成问题。
      雨天的街道变得十分空荡,路过的行人少得可怜,时引频频向外探出脑袋,终于看到一个人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那人身材高大,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脸上戴着口罩,额前的头发遮住了眼睛,看不清面孔。
      叔叔!时引叫住了那个人。
      那人停下脚步,偏头往电话亭里看了一眼。
      天色有点暗了,电话亭里亮着昏黄的灯光,时引明黄色的衣服在这晦暗的雨夜里显得十分亮眼。
      叔叔,时引往外走了一点,被雨淋了满脸又退回了电话亭里,他抬手蹭掉睫毛上的雨水,有些狼狈地问道:你的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我的手机丢了,我想给我朋友打个电话。
      那人立在时引面前盯着他看了一会,用很低沉的嗓音说:我今年二十五岁。
      时引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把人叫老了,对方似乎在表达不满,耳朵倏地红了,立刻改口:哥哥,大哥
      大哥,我可以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对方拿出手机,解锁,说:号码。
      时引本来想向他朋友求救,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只记得妈妈的号码,他只好报了他妈的手机号。
      对方拨通电话,把手机递到时引手里,撑着伞站在电话亭外。
      雨声很密,少年清朗的声音盖在雨声下,不十分清楚。
      喂,妈
      小引你去哪了?!怎么电话也不接?你们班主任说你化学没考完就走了,你跑哪去了?
      妈,时引有些心虚,您别着急。
      我能不急吗?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模考试啊,你怎么连模考都逃?你干什么去了?
      我二模肯定好好考。时引转过身面朝着电话,手指抠了抠电话上的按钮,妈,你快来救我。
      怎么了?时母一阵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