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梓兴哑口无言,只得收回。
      刑骁已经买了巧克力回来了,梁梓兴看见他起身点了下头,然后把口罩往上拉了拉,转身离开了。
      梁梓兴?刑骁问喻惟江。
      嗯。
      算他还有点良心。刑骁撕开巧克力递给喻惟江,他说啥了?
      他给我一百万。
      卧槽,一百万?你收了?
      喻惟江咬了一口巧克力,没有,我让他把医药费交了,到时候你去找他报账。
      喻惟江吃完巧克力后,两人即刻出发去派出所。
      刑骁还给喻惟江买了碗白粥,喝了白粥,喻惟江的身体逐渐回暖,嘴唇也恢复了血色。
      这边元熠在派出所大厅等了许久,他看见一辆黑色的宾利在派出所门口停下,原以为是时引的父母,却看到一位面容英俊的男人走下了车,身后跟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那人穿着深棕色呢大衣,大衣里面是西服三件套,从头到脚的打扮都很考究。男人走进大厅,神情冷峻,浑身上下透着强烈的距离感。
      他在元熠旁边坐了下来,跟随在他身后的人此刻在他旁边规矩地站着。
      怎么样?男人沉声问道。
      站着的男人微微颔首:已经联系过了,时总。应该马上就会出来。
      嗯。
      元熠闻到淡淡的古龙香水味,作为一个颜狗,不自觉地侧目打量了几眼那个男人。
      男人低头看了眼手表。
      里面好似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元熠噌的一下站起来,看到时引在辅警的带领下从办案区走了出来。
      时仔!
      男人眉梢一挑,抬头看了眼元熠。
      时引的样子有些狼狈,脸蜡黄蜡黄的,嘴唇也有些干裂。元熠赶忙走过去:还好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时引摇了摇头,心神不宁地摸了摸口袋。
      找什么呢?元熠问。
      时引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他点了下屏幕,没电了。他微微蹙眉,哑着嗓子问元熠:元叔,你手机借我用一下,我打个电话给刑骁。
      元熠拿出手机给他,时引准备打电话,抬头看到时知连,一愣:小叔?
      元熠一怔,转过头,这才注意到方才那位长相英俊的男人,五官确实跟时引有五分相似。
      你怎么会在这?时引有些糊涂了,连他妈都还没过来,时知连怎么会这么快得到消息。
      你今天去银爵会馆了?时知连走了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时引的脸和身体,有没有受伤?
      时引摇摇头,纳闷道:你怎么知道我去银爵会馆了?
      时知连不答反问:你怎么会在那里?
      去看偶像。
      偶像?时知连皱了下眉,他沉默了几秒,话锋一转:刚才公司有点事,来晚了。
      时引还没问清楚时知连怎么知道他在派出所,门外忽然又匆匆忙忙走进来一个人。时母走进门,拎着包左顾右盼。
      妈!时引朝她挥了挥手。
      刑骁的车子在派出所门口缓缓停下,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电话里是时引的声音,嗓音有点沙哑,语气有点着急:刑哥是我,时引,喻老师他怎么样了?
      刑骁转头看了一眼喻惟江,后座的窗户开着,喻惟江侧头看向派出所里面
      他看到时引正在打电话。
      而后听到刑骁说:喻老师没事,你别担心。
      喻惟江的手机震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是他爸的电话。
      喂?爸。
      没事吧?
      喻惟江安静片刻,问:您知道了?
      我什么不知道。
      没事,缝了几针。
      嗯,没事就好。
      爸。喻惟江看了一眼手边的围巾,他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有个男生救了我。
      我知道。
      第章
      与父亲结束通话后,喻惟江迟迟没有下车,半晌后,他对刑骁说:走吧。
      刑骁转过头:不去做笔录了吗?
      等警方传唤吧。喻惟江闭上了眼睛,我有点累了,想休息。
      我就说你休息一会再过来,这下还白跑一趟。刑骁想了想,觉得自己说得好像不对,喻惟江来派出所的本意也不是做笔录。
      他转头看了眼被家人朋友簇拥着的时引,不由得微微一笑。
      车子发动,喻惟江微微睁开了眼睛,车子掉头转弯的一瞬间,他的余光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付琳戴了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衣服还是宣传活动上穿的那一件,她行色匆匆,踩着高跟鞋踏进了派出所的大门。
      刑骁把喻惟江送回了他的公寓,离开前叮嘱说:这几天的通告我帮你都先推了,你先好好养伤。我得回去琢磨一下今天这事怎么都没上新闻,本来还想买点通稿帮你艹波热度呢,奇了怪了,梁梓兴团队只手遮天的本事有点大啊。
      有什么事你打电话给我刑骁关门离开。
      喻惟江手臂上的麻药劲已经逐渐过去了,他现在感觉手臂酸胀,伤口处也有些疼。
      他的另一只手里松松地抓着时引的围巾,上面的血渍已经完全凝滞,原本面料柔软的围巾变得僵硬。围巾上有淡淡的血腥气,喻惟江记得时引给自己包住伤口的时候,这条围巾还散发着柔和的蜂蜜味。
      喻惟江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对方接得很快,语气有些意外:喻先生?
      是我。喻惟江垂眼看着被他搁在沙发上的围巾,姜霖,我这里有一条围巾沾了血,你有办法帮我处理掉吗?
      血?姜霖一惊,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把围巾上的血迹处理掉。喻惟江的衣服换洗以前都是姜霖负责的,他觉得姜霖应该会有解决办法。
      姜霖没多问,只道:血迹多吗?
      有点。
      围巾是什么面料的?
      喻惟江搓了搓围巾一角,回说:应该是羊毛。
      可能处理不掉。姜霖直言道。
      喻惟江想了想,说:那你帮我找一条同款的。
      好的。
      这条围巾应该是限量的。
      姜霖笑了笑:您把照片发给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