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逾知道关度弦是在吃醋,昨天晚上他还是很乐在其中的,便哄了关度弦几句。
      他本以为这事儿就算过了,谁知道关度弦醋劲儿这么大,那他当然觉得关度弦这也是不信任他,于是方才就没忍住说了一句。
      谁料他一说完,关度弦的眉头便微微蹙了起来,眉间带着几分凛冽。
      之前有一次关度弦上庭,言逾去观众席旁观过,那会儿关度弦就是这么个表情,把对手律师说得哑口无言冷汗直下,最后对方当事人不出意外获得铁窗十年游。
      当时言逾看了还觉得关度弦帅得人神共愤,这会儿却看得他眼睛直眨。
      随着关度弦靠近的脚步,还没忍住往后缩了缩,生怕关度弦一开口又把他忽悠得无地自容。
      最后好歹想着关度弦承诺过他的家庭地位,这才又挺直了腰杆:你想干嘛?
      关度弦在床边坐下,朝他不断逼近,但最后却只是拿了床边的粥碗,舀起一勺粥吹了吹,然后喂到了他嘴边。
      言逾看着他,犹犹豫豫地张嘴吃掉了。
      片刻后关度弦轻忽地勾了勾唇,有些自嘲的意思,垂眸间反问道:言言,我该怎么大度?
      言逾闻言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其实他刚刚就已经后悔了,因为他能够感觉到,关度弦之所以那样,除了对他的占有欲确实比较强之外,也是因为担心自己不那么在乎他。
      虽然自己说过暗恋了他很久,但关度弦对此却并没有实感,取而代之的,他反倒对他们刚结婚时言逾对他爱答不理的态度印象很是深刻。
      之前某个深夜,关度弦对此曾短暂地剖白过,可言逾始终不觉得关度弦会是那种没有安全感的人,所以就没放在心上。
      而言逾生活中也不是那种特别腻歪的人,除了表白那会儿,就没再怎么对关度弦口头述说过爱意。
      所以现在关度弦怕他失去新鲜感也是正常的吧,毕竟从他追星就可以看出来,他确实是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
      所以言逾刚刚是真不应该这么说他。
      可是不知怎的,这会儿言逾道歉的话就是说不出口,他心里也不可避免地小小声说,我的感情有这么廉价吗,一点信任都没有
      反正这么纠结着,就错过了最佳解释时机,等再回神时,两个人已经别扭了好几天。
      其实也不能说别扭,毕竟关度弦看起来还是一如往常,对言逾也照旧很好,各种生活也很和谐。
      但言逾心里搁着这个事,就总是不得劲,偏偏又没有台阶给他下!
      言逾可愁死了。
      再抬眸瞅两眼在旁边工作的关度弦,言逾愁得连小助理的工作做起来都觉得苦恼。
      正此时,他办公桌上的内置电话忽然响了,言逾接起一听,发现居然是廖以潇打过来的?
      言逾觉得他有猫饼,便说:你走两步咱就能见面,还能累着您怎么的?
      廖以潇在电话里说:不是啊!我今天没在办公室。
      言逾心思不属,还真没注意这个事:啊?那你在哪儿?
      我在璨星呢。
      言逾连这都兴趣缺缺:你在璨星干什么?
      我妹不是要签你们公司吗,前两年没签成,这回重新来,刚签了你们公司的经纪约。
      廖以潇吧啦吧啦还准备再说一堆,可是这内置电话也是连到关度弦那边的,关度弦这会儿听到了,以他对廖以潇的了解,他直接便说:说重点。
      廖以潇顿了一下,然后这才支支吾吾开了口:签约的时候我碰见了小言爸妈,顺便就聊了两句。
      言逾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聊什么了?
      廖以潇说话声音都低了:聊到了你们协议结婚的事。
      言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