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山庭和陈蔓见言逾如此模样,不禁呆了两秒,之后几乎同时想起,当初他俩结婚的时候,言逾信誓旦旦地跟他们说,是关度弦倒追他,他是勉为其难才答应的,他在关度弦面前可说一不二了。
      就这,还勉为其难??说一不二??
      第4章 郁闷
      陈蔓和言山庭对此纷纷无语,但也懒得管他们,转身毫不犹豫地就走了。
      此刻关度弦方才意味深长地看了言逾一眼,一边进电梯一边说:你还挺下本。
      言逾自己也觉得震惊,但他努力回忆并且试图代入了一下,尽量客观公正地猜测着自己当时的想法:我以前觉得他很刻苦人也很真诚的,可是资源真的太虐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八字不好,但是努力又善良的人明明就应该得到更好的结果。
      关度弦闻言虽没说话,但是神色间对此言显然是赞同的。
      虽然现实可能并非如此,不过这个话题深究起来难免有些沉重。
      于是本来没想对这个问题上纲上线的关度弦见此情形便故意问:你真的不是看上人家的脸?
      问到这儿时电梯到达楼层,关度弦提步进屋,玄关的灯打在他身上,见言逾没出来又跟着回头看他。
      见到这个画面,言逾忽然想起他以前看苏幕的物料之时,苏幕就有个类似的镜头,别说,跟此时的关度弦还又有点像。
      想到这里言逾一个激灵,不是吧,关度弦和陈竟思有点形似,和苏幕竟然也有点儿?
      偏偏这几个还都他妈跟他多多少少有点关系??
      可是他知道苏幕比认识陈竟思和关度弦都早啊,所以陈竟思不是白月光,苏幕才是?
      艹,不可能。
      两年前苏幕还是个未成年呢!言逾觉得自己不可能这么禽兽。
      所以他真的就只是喜欢这一挂的长相吧?
      可言逾觉得自己小时候明明就是个博爱的人,只要好看什么类型都喜欢,现在怎么会可着一个系列薅?
      他被谁影响过审美吗?
      言逾想不起来,见关度弦还在那里等着,只好先赶紧一步跳过去,努力摆手撇清关系:不是不是,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关度弦摇头笑笑,探手揉了把言逾的头那不然呢。
      言逾皱了皱鼻子,深知无法反驳,只能抬眼看他,控诉上了其他的:你的手法好像在摸狗。
      关度弦听他这么说,本来都收回去的手不知道怎么的就发欠,又上双手去揉,卷毛直接弄成炸毛。
      言逾一开始不乱动,等关度弦停手之后,这才忽然用脑袋去拱关度弦。
      他比关度弦矮七八厘米,低头间额头就靠在关度弦锁骨下面一点,卷翘的头发挠着关度弦的喉结,痒痒的。
      关度弦任他闹,只笑着探手虚虚框住他,免得他一不小心绊倒。
      言逾却丝毫不觉,心里还悄悄想,又成功转移了关度弦的注意力,再度解决一次家庭危机,他可真是太棒了!
      *
      接下来几天,两人相安无事,期间也好歹没再出现什么让言逾心脏骤停的类出轨事故。
      而且那天言逾爸妈离开之后,关度弦本想搬回次卧,但言逾那会儿想都没想就说其实他一个人睡觉有点怕黑,当时关度弦挑挑眉,一副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的模样,不过之后却没再提这件事,两人就这样住了下来。
      虽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进展,除了有时候言逾睡梦中会滚过去贴着关度弦之外,基本上都规规矩矩的,但总的来说,俩人之间自然了很多,越发的像新婚夫夫了。
      就是言逾不太明白,为什么回回廖以潇看见他们,都要乐此不疲地调侃他们感情越来越不错了嘛,语气还特别欠打,后面言逾都不想杠他了,只跟关度弦说他交友不慎。
      此外言逾到底还是跟罗萱推了那个试镜,但他这里必须要说明一下,他这可不全是因为惧内啊。
      主要是他现在这个状况,忘记的人还是有一些,难免会带来工作上的一些不便,而且他对演戏这事儿兴趣本就不大,他去做这个基本就相当于社会实践,顺便还能看看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
      但现在他身为已婚人士,还是要时刻关注另一半的身心健康,毕竟他对象这么爱吃醋~
      而且他眼下大四,等到毕业之后差不多也是时候回家接手家产了。
      言逾仔细考虑着这个问题,觉得路子应该得这么走,不过目前有一个特别严峻的问题他能顺利毕业吗?
      昨天九月六号,他们老生要回学校报道,幸好他现在这一批同学都还是大一那一批,所以他基本还记得,勉勉强强没有露出马脚。
      当时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今天,因为他们大四生还有一些稀稀拉拉的课没上完,所以一开学就赶紧着赶进度。
      然后半天的课下来,言逾懵了。
      什么玩意儿?这老师讲的是什么玩意儿?还说这个概念以前讲过,以前真的讲过吗?驴我呢吧?
      哦,有可能真的讲过,但是你忘了呀!
      总之这直接就给言逾整郁闷了,十分不理解为什么人家失忆忘掉的只是经历,但他却连知识都忘了,这不公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以前没有挂科,不用面临补考的尴尬,可问题是他还得写毕业论文啊,可他现在的脑阔就是碗浆糊,写得出个屁。
      为此言逾在教室里抑郁了得有二十分钟,直到关度弦发消息来问他下午是不是没课,他这才感觉活过来,然后直接打车去了芒寒。
      可谁料他这回一进去,前台叶小茹在跟他打了招呼之后居然诡异地拦了他一下,像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
      小老板你不是开学了吗?叶小茹边问边看了眼楼上,怎么有空过来?
      言逾愁着呢,边往里走边回复说:下午我没课。
      见他是有往楼上走的意思,叶小茹赶紧说:诶诶小老板,关律在会议室跟人谈事儿呢。
      言逾随口应:没事儿,我去他办公室等他。
      说完也没等叶小茹回答,噔噔噔就跑上楼了,叶小茹见状,有些忧虑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而那边言逾进了关度弦办公室之后,先进里间的休息室换了件t恤,正当他再要出来的时候,忽然听外间传来一阵响动,听声音像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进来了。
      言逾未免尴尬,便没有出去。
      下一瞬忽听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阿弦,这花可是今早上才刚从b国运过来的,新鲜着呢,就放你办公室吧。
      关度弦没有应答。
      那人也不觉得尴尬,过了会儿又说:要不就在你办公室接着谈吧?免得过去了,你找资料也方便。
      这人说话间隐带笑意,还给人一种很关注关度弦的感觉,听得言逾下意识就撇了撇嘴,反正心里有点不舒服。
      而其实最开始那句阿弦一出来时,言逾几乎就立刻对应到了一个人,再结合刚才叶小茹奇怪的反应
      正想着,又听那人继续说:对了阿弦,十号晚上有约吗?我请你吃饭吧?
      言逾心想,大晚上的吃个隆咚咚,他晚上要回家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