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闻心情却很好:你就干什么?
      嗯我就不理你了。井意远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好的解决方法。
      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总不好再收回来,最后只能用这个方法威胁费闻。
      哦,不理我啊,怎么那么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费闻靠在了椅背上,依旧放任自己晋江不允许写的部位,丝毫没有动作想去解决它。
      啧,谁是小媳妇。
      井意远别过头,不再看费闻,虽然眼睛能不看向对方,但是耳朵的红润依旧出卖了他。
      费闻在身后憋笑,最后随意的说出:你记不记得刚来工作室时签的合同吗?
      合同?记得。
      井意远什么都能忘,转折点的合同怎么可能忘记呢,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坑自己,他也不会至今为止都这么穷。
      虽然有家里的资助没有穷到一种境界吧,但比起原来可以赚到的钱还是差了一大截吧。
      那你记不记得,你自己说的,在一年之内我说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
      费闻还淡定自若的坐在座位上,嘴上的套路却一句一句的出来。
      井意远虽然某些时候比较蠢,但还是个正常的人智商的。
      你什么意思?你不会要我帮你
      井意远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但是抬头朝费闻求证。
      对方没有丝毫的拒绝以及否定,看起来就是他所想的那回事。
      你觉得呢?
      你要是不怕后半辈子幸福没了你大可以试试?
      井意远朝费闻坐近了一点,脸上没有退却的神色。
      费闻却怂了下来,摇了摇头:算了,不为我的后半生着想,也要为你的想想。
      话说的那么自然,井意远却觉得突兀。
      困扰自己的疑问又钻上了心头。
      疑问其实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怎么去得到答案并不难,难的是井意远不知道怎么去开口。
      这句话说出去,如果对方的回答是肯定的,那么他和费闻的关系就是一次大变化。
      徒增尴尬。
      但这么想来想去,优柔寡断,就是给自己没事找事做,增加多余的麻烦。
      井意远咬了咬嘴唇,上前抓住了费闻的胳膊,强迫对方看向自己:费闻,我很认真的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的人是不是我?
      费闻沉默了一会儿,伸出胳膊,将手心落在了对方的头上。
      感受着从头顶传来的抚摸,井意远一时间愣了神。
      面前的男人他什么模样没有见过。
      无论是生气,开心还是兴奋可这些都远不及现在这个表情的美丽。
      费闻的脸部线条带着男人的硬朗,可此刻却柔和了下来,仿佛卸掉盔甲,让人一眼就离不开眼。
      嘴角的笑为掺任何的强迫,是自然流露出的神情,温柔,让人忍不住眷恋。
      井意远的心跳声似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能听到了,非常的吵,让他觉得烦躁。
      之前不是回答过你了?你觉得我喜欢谁?
      费闻每说一字,井意远都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用力的向外跳,似乎是想跳到费闻的怀里一般。
      我喜欢
      犹豫想说出的话,都不及费闻堵住的快。
      依旧是熟悉的气息,让人觉得安心,井意远忘了反抗,任由对方肆意妄为。
      直到井意远的脸通红,呼吸困难才被松开。
      双唇分离,井意远突然觉得有点舍不得,还想汲取对方。
      等恢复神智,才发现对面的男人盯着自己好半天了。
      这下知道了?
      井意远的嘴就和正在抖得筛子一样:知知知道了。
      车外的人说话声听得清楚,从外面看里面还是一清二楚,但外面的人却不知道里发生了什么。
      井意远僵住了,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打破沉寂。
      心脏就像长出无数难处理的毛发,扎得心脏痒痒的,但又难打理,所以乱的很。
      所以你的回答呢?
      最后的沉寂还是由费闻道打破了,话很直白,一上来就问结果。
      井意远的脑子告诉自己应该是拒绝的,但嘴上却说不出。
      心脏开始和脑袋做出斗争,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井意远也不知道。
      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以后肯定也会的。
      井意远原本还在难以抉择,突然被费闻给逗笑了。
      这么自信吗?
      嗯,自信,自信你会喜欢我。
      井意远又被带回到喜欢这件事情上了。
      他有点迷茫。
      他还分不出自己的感情,理不清,也说不出。
      感情是要负责任的,并不是玩笑,他需要时间去慎重的决定。
      *
      你解决完了吗?我快臭死了。
      井意远蹲在厕所外,捏着鼻子,声音怪异,他感觉自己都等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的,潜意识就觉得费闻挺久的。
      这是拜谁所赐?
      费闻终于从厕所出来了,在旁边的废旧水龙头上洗了个手。
      井意远立马逃离了厕所周围。
      这是村里的公用厕所,他们两也不好意思找人借,只能在公共厕所。
      公用厕所年龄看起来很大了,至少屋顶都已经破破烂烂的了。
      甚至这个门,也只是一层薄薄的黑布榜上竹竿做成的。
      还好这厕所周围的住户不多,费闻还能忍,换做是个磨人的,那声音不得传的每家每户都听到。
      啧,谁叫你非要让我睡你腿上的。
      井意远没有抬头看费闻,说话虽然照样说,态度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但井意远就像心虚一样,不太敢看费闻的眼睛。
      也不知道是在怕什么,大概是那份只属于自己的温柔,他怕沉溺后误以为自己的是爱吧。
      这个厕所,年纪好大了啊,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看到了,还是以前的那种储粪池,真的臭死。
      井意远吸了吸鼻子,表情狰狞的很。
      以前见过?
      费闻并排走在井意远的身边。
      见过,小时候爸爸妈妈回家晚了,门没开的就特别想上厕所,只能到小区后面的公共厕所去。
      这样,你爸爸妈妈回家很晚,为什么不带一把钥匙?
      有钥匙啊,就是我总会有那么几次忘记带。
      井意远低着头看着地面的被铺满的石子,忍不住踢了几脚,突然有点落寞。
      挺长时间的了,不知道爸妈怎么样?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总归是我爸妈。
      这么想着,井意远的手突然被费闻拉住了。
      手心的温热让井意远安心下来,甚至觉得温暖。
      比起回忆之中父母并不深厚的感情,似乎这双手给予的爱更能让井意远为之动容。
      他们会很好的,所以你也要好,不然怎么和我白头偕老。
      费闻又开始过度自信。
      井意远甩开他的手:你不要太自信,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