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又问道:“少爷,会不会有人再追咱们?”
“柱子哥,你这么一问,还真提醒了我,大马镇作为千湖国南疆门户,敌人肯定会派出探子频繁侦查大黎国一带的情况,不能让乱军发现咱们的行踪。”
“三永哥,那我们怎么办?”
“牛公子,我有个主意。”
“江鹏兄弟,你说。”
江鹏道:“我看龙王沟两侧山坡上有许多乱石,此沟地势狭窄,咱们何不推石堵路?另外,可派一人,沿着土城官道飞奔,洒下一些大米装作假象,同样可以迷惑敌人。”
牛三永笑道:“好主意,就这么办。”
半个时辰后,龙王沟山崩地裂,因为三年干旱,草木枯萎,龙王沟两侧的山坡土质疏松,再加上暴雨和滚石,恰巧引发了泥石流,将狭窄谷口堵得翘翘死,不得不说这是天意。
大半日后,雨越下越大,牛三永等人终于在荒原边追上了牛家军和百姓。
“爹,我们回来了,您看看这是什么?”牛三永兴奋的拍着粮车说道。
牛善大喜道:“这么多粮食,太好了。”
这时,四阿公和各位族老也下了马车,来看粮食,人人喜笑颜开,并不停的夸赞牛三永能干。
四阿公指了指马背上的斥候道:“三永,这是什么情况。”
“四阿公,诸位族老,爹,你们请看。”牛三永从马车上拿下一件军服展示道。
“义!他是南王义军。”
“正是,他们......”牛三永将埋伏斥候之事以及龙王沟发生泥石流都说了出来。
牛德面露忧色道:“没想到南王乱军这么快就占领了大马镇,幸亏咱们跑的快,也不知道大马镇的乡亲怎么样了?但愿......”
“估计是凶多吉少,咦,马呦呦。”牛善道。
“呦儿见过伯父。”
“呦丫头,这次你帮大忙了,你和三永的事以后再说。”
“是,伯父。”
牛善继续说道:“三永,从这人嘴里问出点什么没?”
“爹,此人说,进占大马镇的乱军共有五千兵马,领头之人名叫广绔,那人是南王的亲外甥,其余事情这人也不知道,我看杀了算了。”
“不,先留着,或许今后有用。”
四阿公道:“牛善,雨太大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加快脚步一鼓作气穿过丘山峡谷,若是东波湖水位上涨,小丘河会爆发洪水,到时候峡谷被洪水淹没,咱们就过不去了。”
一位族老说道:“四阿公说的对,天快黑了,咱们必须赶在天黑之前,到达桥岩。”
桥岩是一处长约五里的石山峭壁,因为峭壁上方犹如拱桥,下方中空而宽阔,桥岩因此得名。
桥岩是天然的避雨之地,穿越丘山峡谷,就是桥岩,再往前走,就是东波湖地域。
牛善道:“族老说的有理,走。”
与此同时,龙王沟外的岔道处,来了十骥乱军斥候。
“大人,那边通往南疆荒原,那一带荒无人烟,龙王沟被泥石流封堵,要不要派两个弟兄翻过山去探查一下?”一人说道。
“不必了,你们看。”斥候统领指着土城方向的道路说道,众人看去,只见泥水中有大量的车轮印。
“大人请看。”忽然,一名斥候从泥石上捡了几粒大米,并放在统领眼前说道。
“大米,跟我追。”
“是,大人。”
“驾,驾。”十名乱军策马而去,很快消失在迷雾当中。
暴雨下了三天三夜,大马镇百姓在桥岩下也困了三天三夜。
东波湖水位猛涨,好在此湖有数条小河引流,才没导致洪水泛滥。
小丘河就是东波湖的一条支流,它流经十里荒野,经丘山峡谷,直通土城。
洪水暴涨,峡谷被洪水淹没,由南疆方向进入东波湖地域的唯一通道被洪水阻挡。
等于说牛三永等人被困在了高丘山脉的背面,想要返回,只能沿着山道翻山越岭了。
第四日清晨,雨过天晴,太阳公公终于露出了笑脸,雨露折射出晶莹光泽,万物复苏。
从桥岩望去,东波湖尽收眼底。昏黄的湖水泛起波涛,湖中岛屿依稀可见。
云雾之间,偶见白鹭高飞。
崇山峻岭宛如海市蜃楼,在白云上若隐若现。
从桥岩看,只能看到东波湖的冰山一角,因为东波湖犹如一条长达十里的水蛇,隐藏在九道山湾之间,只有从高空看,才能窥见东波湖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