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我的孩子啊......”
牛德夫人痛不欲生,突然晕倒在地,余大娘等人将她抱住,又是掐人中,又是替她疏背导气,这才将她呼唤过来。
可没过一会,牛德夫人又晕死过去。
牛善夫人不得已,只好派伙计将牛德夫人送进了药堂厢房,并让丫鬟好生照料着。
牛苁抹泪道:“三永,是谁杀了俺家妹子?你说话呀。”
“苁少爷,是马祖。”牛小二说。
“牛小二,你个饭桶,是怎么保护我妹妹的?”
牛苁抓住牛小二,甩手就是两个耳巴子,抽的牛小二晕头转向。
“马祖!马家,我牛苁日你家祖宗,我要杀了你全家,替小妹报仇!”
牛苁怒气冲冲的跑出,就要去马家杀人放火,却被牛德一把拉住。
“站住,你给我回来,没脑子,杀人偿命,自有官府来定夺,怎可鲁莽?”
“牛小二,你速骑上一匹快马,去南山城给我二弟牛飚报信,让他状告马祖。”
“管家,你去一趟京城,将消息禀报给大公子,让他火速赶回。牛饮不回,丧事不发。”
“是,东家。”
牛德管家和牛小二应声而走,两人分别骑上家中快马,一个去了南山城,一个去了千湖国京城。
“大哥,我对不起你。”牛善爬了起来,向牛德告罪。
牛三永放下牵儿,也一脸愧疚的站了起来,并向牛德说道:
“大伯,都是三永的错,我没有保护好牵儿妹妹。”
牛三永说着,再次跪地长哭。
“三永,你干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是马祖那个畜生,老子一辈子与世无争,这次他杀了我女儿,我要他家血债血偿,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四阿公,您老也在这,麻烦您召集所有牛家族人,我要将牵儿尸体摆在马家门口,马家一日不交出杀人凶手马祖,我家牵儿一日不下葬。”
“大哥,我和三永都跟你去,马祖这个孽障,必须让他受到正义的审判!”
牛三永道:“爹说的对,从今以后,马祖这个三世祖不再是我表哥,三永和他一刀两断!”
这一刻,牛三永对马祖充满了恨意。
四阿公道:“牛德,老朽可以帮你召集族人,堵住马家大门,但因为马祖系误杀,你们不可冲动,私自报仇可不是明智之举,那样的话,很容易造成两族血拼,到时候会死更多的人。”
“依我看,先等南山城官府来了,再逼马家交出马祖,到时候该如何处置马祖,全由公审定夺,你看怎样?”
“是,四阿公,您老说的对,先这样办。”
两个时辰后,四阿公召集了大马镇的牛家族人,形成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将一副棺材堵在了马家大门前,棺材里躺着的正是牛牵儿的尸体。
这支队伍中除了上百多名牛氏族人外,还有许多大马镇的乡亲和逃难的灾民。
当然,这些人大多数是来凑热闹和拉偏架的。
人群之前,牛三永和牛苁等人全部披麻戴孝,白衣加身。
牛苁还在马家大门前架了一口大锅,一边哭骂,一边烧着冥钱。
而马家则大门紧闭,无一人敢外出。
马家之内也炸了锅,马六吩咐,紧闭内院,还指派了上百名打手,充当护卫,守在了大门之后,深怕牛家族人冲进来杀人放火。
马家大厅内,马六急的团团转,他身边还站着十几个人,有两人是他的儿子,他们分别是老大马飘,老三马安。其它人要么是孙子,要么就是管家等重要仆从。
马六发飙道:“混账!马祖这个闯祸精,杀了谁不好,杀了牛德家的三丫头,这可如何是好?马飘,你呀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你们没有一个省事的。”
“父亲息怒,事已至此,为今之计,是如何想办法息事宁人。”马飘说道。
“息事宁人?不出半日,马飚就会冲进县衙,不要三天,马饮那个煞星就会赶回大马镇,到时候,不交出马祖,你怎么息事宁人?”
这时,老三马安阴恻恻说道:
“父亲,听说大侄子是误杀牛牵儿,当时二哥派兵捉拿南王乱党,马祖投镖是要击杀那名贼子,但那名乱党贼子却将牛牵儿做了盾牌,才导致牛牵儿死亡的。”
“严格来说,咱家马祖没错,即使牛飚告状,又能如何?”
“再说了,咱们马家怕他牛家作甚?只需一纸信函,便可让四叔罢了牛飚的官职,牛饮那小子,也没什么可怕的,此人无法无天,圣上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只要四叔说上几句,便可在这小子头上按上几百个罪名,到时候宫中派出高手,定能除去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