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怕......”一个小女孩被吓哭当场。
人群大乱,许多难民不知发生了何事,吓的仓惶退缩,有人不小心打翻了善粥,瓷碗摔碎在地。
一名叫马祖的参将叫道:“本都统奉朝廷之命,捉拿南王乱党,都不许动。”
“你们要干什么?这些都是逃难的灾民,哪来的乱党?”
牛三永走出,拦在了马祖之前,牛牵儿想要拉住他,却没有拉住,只好一个箭步,跟在了牛三永背后。
“三永表弟,朝廷办事,你不要多管闲事,给我退下。”马祖喝道。
“马祖,这里是我回春药堂,容不得你们撒野。”
“三永,给我退下,让我来说。”
牛善大步迈出,带着两个伙计拦在了牛三永和牛牵儿的前面。
“舅父,根据细作密报,有南王奸细混进了灾民内,此人就在这些人当中,我等奉命捉拿,请您让开,不要多管闲事。”
“放屁,我牛某人高攀不起,不要乱喊乱认,你睁大眼睛看看,哪里有南王奸细?这些都是逃难的灾民,你们这样横冲直闯,伤了乡亲,别怪我牛善告你们一状。”
马召道:“祖儿,你先退下,让叔父处理。”
这时,那名带队的将军驱马走向前来。
“是,二叔。”
马召一脸傲然的样子,他并不理会牛善,而是向一名士兵叫道:
“余民,速速指认南王奸细,给我将那名乱党揪出来。”
“是,将军。”
一名士兵走出,他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卷,并迅速打开,士兵看了看画卷上画的人头,再仔细的扫了扫人群,然后指向一人叫道:
“将军,就是他。”
随着士兵手指望去,只见一名男子躲在人群最后。
这名男子看起来二十有八,其穿着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样子。
此人目光躲躲闪闪,看起来的确不像难民,因为此人太阳穴隆起,手掌上还布满了老茧,明显是个在刀口上舔血的武者。
“闪开,闪开。”
十几名士兵冲上前去,将难民驱赶开,一下将男子围住了。
“冤枉啊,小人不是乱党,俺就是个逃难的。”该男子一脸苦涩道。
马召冷笑:“还想狡辩,给我拿下。”
随着马召一声令下,士兵作势要捉拿此人。
就在这时,男子突然凶相毕露,他扬袖一甩,一捧白色粉末洒出,如同天女散花,粉末撒在许多士兵的脸上。
顿时,士兵们全部手捂眼睛,痛苦嚎叫。
男子从背后衣服下拔出一把短匕,箭步一扫,两名官兵喉结处血光乍现,惨叫倒地。
男子从二人尸体上飞过,径直向一匹骏马奔去,看样子,此人想夺马逃走。
“想跑,给我抓住他。”
官兵一拥而上,和男子交战。
难民一哄而散,四处逃命。
人挤人,人踩人,回春药堂前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水桶打翻在地,稀粥溅的到处都是,好多碗都摔碎了,慌乱的惊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牛善急眼道:“天杀的,糟蹋粮食,作孽啊,文掌柜,你们快护住粥棚。”
“保护夫人,三永,你们都回药堂去。”
“是,老爷,快......”
文掌柜带着六名伙计挡在粥棚前,人人手操一根木棍,并警惕的望着官兵和那名乱党打斗。
而牛善等人则撤到了药堂门口,四阿公和余大娘等许多乡亲都逃进了回春药堂内。
砰砰砰......
俗话说的好,好汉架不住群狼,乱党男子虽然有些武功,但在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官兵围剿下,也只能节节败退。
不一会,男子身上就多处挂彩了。
尽管如此,此人仍旧非常凶猛,陆续死在他手里的官兵都有四五个了。
乱党男子夺马失败,眼见自己要力竭被擒时,男子眼睛贼溜溜一转,向某个方向瞄了一眼。
男子突然凶性大发,在拼命击退几名官兵后,向牛善等人飞纵而来。
牛三永大叫道:“不好,保护我爹。”
牛三永飞身跳起,挡在了牛善身前。
与此同时,文掌柜等人也持棍赶来。
乱党男子叫道:“牛少爷,我不想伤害你爹,只想抓他做个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