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快醒的时候不自觉地蹬了蹬腿，直接给我蹬出眼泪。
麻，刺痛，整个下半身都是麻的，好像不是我的零件似的。
动弹不得，一动或一碰，噼里啪啦的火花便炸开似的。
“……”想叫他，又觉得羞愤难当。
他怎么能…
索性不睁眼装睡。
“在下有很多办法能让殿下醒过来，不知道殿下想要哪一种？”
赶紧睁眼，他早就洗浴更衣完，坐在床边，那双潮湿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我。
勉强动了动脖子看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除却上身一件心衣之外，竟不着一物，半个身体露在罗衾外。
我急忙往衾里缩，刺痛的腿却根本不听使唤。
生理眼泪淌了下来。
袁基温柔地抚了抚少女腿上被宫绦勒出的凹痕。
被这麻麻的刺痛感凌迟着，下身丝毫动弹不得，我气上心头。
“你故意的吧。”声音有些哑。
“殿下何意？”他甚至还捏了捏柔软的腿肉。
嘶…他肯定是故意的。
“你到底什么时候发现的？”咬咬牙抬了抬还能动弹的手指向一片狼藉的几案，“我说，那，那个。”
“为何袁某要将炉中香换成苏合…殿下还不明白吗？”
他光洁的脸庞贴了上来，鬓发丝丝缕缕拂过我的大腿，湿润的气息沿着缝隙攀上小腹…
“殿下去过哪里，我一闻便知。”
他很喜欢这种隐秘的陪伴，沿着少女余香，走过她停留过的地方，摩挲她留下的痕迹…
随着辛香淡去，像好梦初醒。
若香气太淡，他怕来不及覆上她所有的足迹，所以换上了一炉不合他秉性的香。
一炉，于他而言，过于热烈的香。
至少，表面如此。
……
“你昨天就知道了，为何书房里还与我做戏？”我心下不解。
“因为在下想看，殿下笔下的袁基。”听起来很是坦诚，“但，没想到殿下字字句句，都在描摹别人的影子…”
“呵，”他的哂笑没有温度，就像窗外此刻浓重的夜色，“殿下，昨日我提醒过你的。”
“给本王下药就是太仆“温柔”的提示吗？”我试图用手抬起麻痹的腿，碰到了袁基横搁在我大腿上的下巴。
他不挪走，我便抬不动自己的腿。
我不恼也不说话，手抵着他的下颌角，就这么侧头看着他的发顶。
一派你侬我侬的缱绻景象，两人却在暗自较量。
谁都不愿退让。
说实话，想着那些事情写袁基，我本来自觉理亏，但左右不过一卷刘备文学，怎么也犯不上这样折腾我吧…
好不容易稍恢复点知觉的腿上，重量忽地一轻。
“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他直起身，微微叹了一口气。
“既如此，在下协助殿下著书便是。”
“…当真？”还有这等好事？
“自然是真。”他取来一卷竹简，放在枕侧，伸出手扶我起身。
“能动了么？”语带关切。
本王不但嘴硬，而且向来吃软不吃硬。
他这一软，我也没了脾气，靠在他怀里。
“动不了…”此言非虚，还有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