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陈雨这两天早出晚归，作息不规律，饭吃的也不及时，额角起了火尖，还得了个胃病。他一边揉着头，一边抽气，我瞥他一眼，坐在沙发上啃苹果。
“雾雾。”他喊我。
我当没听见。
他气笑了，蹲到我面前，像只大狗似的，想舔我的下巴，被我一巴掌拍一边:“干什么。”
“生气了？”他又抓住我的手，啃我的苹果，舔我的指头。
我扯嘴笑:“我生什么气啊，年轻人身强力壮，不吃不喝的通宵三天也不会猝死。”
他抿着唇，英俊的眉眼却是弯的，有些撒娇的喊:“哥...我知道错了。”
“真肉麻。”我甩开他，他又缠上来:“不吃苹果了，吃我。”
第二天我扶着腰上课。
真醉了，到底谁吃谁啊！
2.
我考了教资，去了一家私立学校当老师。
教六年级的小孩子语文。
陈雨把我的课表印走，一到下课就给我打电话，准的跟课铃几乎不差。
“你每天这么闲？”我嫌弃他。
他油嘴滑舌:“唉，陈老师，我也是你教出来的，怎么偏见这么大。”
我无奈:“好吧，这位小同学，请问你打过来有事吗？”
“当然有啊。”他像是去了更安静的地方，离手机更近了，贴近麦，声音低沉:“想和陈老师放学去看海，老师，给个机会？”
3.
“不去。”
“不去就干你。”
“放学来接我。”
“……”
4.
陈雨挺重欲的，我在很久之前应该就说过，他很亢奋，每天都很亢奋，我说他这样不行，老了早泄，他想了想，黑眼睛盯着我，说，现在就攒钱。
我问攒钱干什么。
他说按个假的。
20cm的。
我说你多攒点儿，把我的棺材也攒出来。
他很为难的样子，最后让步，说:“那18cm吧。”
我眼角一抽，开始上网搜。
他说你搜什么呢。
我说:“做死犯不犯法。”
5.
其实我们经常去看海，因为我喜欢海，他就每过一段时间就邀请我去看海。
其实看多了也会腻，但在海边的时候，我总感到平静。
我说我上辈子肯定是条鱼。
他说我也觉得。
我说为什么。
他说因为我上辈子是个捕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