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很委屈,可为了不惹麻烦,最终还是乖乖掏钱给了那老太太。

    老太太数了数铜钱,随后对周启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再犯……”

    不等老太太说完,周启就不耐烦的挥手打断:“翻倍罚钱是么?咱家知道了!”

    老太太乐了。

    “要单单是罚钱,我也不会提醒你了。”

    “今天县太爷会去城西潘家吃喜酒,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从这经过。”

    老太太伸手指向那几根木桩道:“要是让县太爷看见你随地吐痰,肯定得把你扒光了绑在那柱子上晒两天。”

    周启下意识转头看向那两个赤身果体,好似猴子一样被人围观的家伙。

    就算是死,从这跳下去。

    咱家也不能叫人绑在这地方围观。

    最终,老太太是拿着罚款心满意足的走了,周启却恨得咬牙切齿。

    “老爷,您都看见了吧。”

    “这卧龙县令实在不成体统。”

    “强令百姓做这做哪,还要将百姓绑在柱子上,让百姓当众承担羞辱。”

    周启愤愤不平的说道:“若天下官员皆如他一般,百姓还过不过日子了?”

    “若无规矩,何成方圆?”

    李安民背着手道:“若无这些规矩,卧龙县又怎能有今日的风光?”

    “对了,那刚才她是不是说县令要去城西吃喜酒?”

    “是!”

    周启点点头。

    “亲闻不如亲见,你去寻几样礼品来,咱们也去给人家捧捧场。”

    李安民不急不缓的说道:“顺便看看那卧龙县令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

    ……

    卧龙县,潘宅。

    今日的潘宅,热闹非凡。

    门庭张灯结彩,宅内更是红袖满楼。

    而在府宅的大门旁边,还立着一块牌匾。

    【恭迎县太爷莅临犬子婚宴!】

    李安民抬头望了望,心里忽的一阵说不出的感觉。

    “故弄玄虚,招摇过市。”

    周启愤愤道:“此人不过就是来参加个婚宴,竟还逼得主人家挂牌子迎接,简直不成体统。”

    李安民也觉得有些不妥。

    官员就该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如此行径,岂不是败坏了大乾官员的名声?

    “咱们先进去看看。”

    说着话,李安民便领着周启一同走了过去。

    潘宅的门庭处,摆着一张偌大的桌案。

    账房先生端坐其后,一一记录着来往宾客所赠送的礼品。

    周启大摇大摆的上前。

    他将手里的两匹绢布往桌子上一放。

    周启傲然的昂首道:“上京李老爷,绢布两匹!”

    此言一出。

    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有惊讶的,有诧异的,当然更多的还是不解。

    见到他们的眼神。

    周启心里更是得意。

    穷乡僻壤就是穷乡僻壤。

    只不过是送两匹绢布,就把他们吓成这样。

    而见那账房先生久久都没有要记下礼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