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过去,见众人不仅没停止,反而越发激愤,虞延砸了茶杯,清脆的碎裂声,让御书房静了下来。

    “朕只知道危难之际,是赵高帮扶朕,他为朕筹粮,帮朕练兵,担着骂名,迷惑苏河,甚至就连军饷,也是他想法筹集的。”

    “若没有内侍,今日坐在这的是苏河!不是朕!”虞延语气凛冽。

    “你们满口江山社稷,苏河迫害朕时,怎么不见你们讨伐他?”虞延眼底划过讥讽。

    “朕只是不计较,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但凡行为有言辞的一分,朕何事不能应允!”

    “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太平了,就来显示自己的刚硬。”

    “朕可以收回旨意,就看你们谁能站出来接了这兵,去同镇远军厮杀。”

    虞延唇角勾起笑,但这笑不达眼底。

    官员们面面相望,谁也不敢出声,他们连架都没打过,更何况战场上同人搏生死。

    这要站出来,就是把命交代出去。

    “怎么不说话了?”

    虞延嗓音一厉,“刚刚不还中气十足,恨不得拿话压死人!”

    “既都不说,那朕点?”

    “皇上,是我等莽撞,未能了解清楚。”一官员舔着嘴唇开口。

    虞延嗤笑,眸子扫过去,“朕的忍耐有限,下一次,就不是你们自己走出去了。”

    “多做点实事,别让朕宽恕都寻不到由头。”

    “臣等告退。”朝臣们忙行了一礼,帝王的态度很明显,可以商量,但得他们自己接下黑魂,且还要去抵抗镇远军。

    十死无生的事,搞不好还名节尽失,在史书上被人嘲讽,这种百分百吃亏的买卖,“聪明”的官员是不愿意的。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虞延眸色淡漠,不涉及自身利益,一个比一个正气,忧国忧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