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香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卑贱的枝叶 > 求其爱
    她总会反复爱上他,忘记他的犹疑不决,一而再再而三地奔向他。

    这个突如其来的“偷袭”,让她的心情变得像棉花糖一样,柔软甜腻。

    在酒店门前,他想抽一枝烟,于是招呼女孩替他拿起雨伞,他的另一只手被手提袋绊住,抽不开身。

    女孩拣起包装盒中的一枝烟,噙在嘴边,又用手挡住了一面的风,替他点燃,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很快就散了,只剩下烟草的味道。

    她又摘下那支烟放在了他嘴边。

    烟嘴上有她留下的痕迹,下一秒,他吻上了她的唇印,顺从地和她共享一支烟的时间。

    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施脂粉,一张素净的脸庞上,刚才喝过浓巧克力后的半圈痕迹尤为明显。他见过她很多种妆容打扮,精致浪漫的名伶,优雅奢华的法式风情,如梦似幻的甜美糖果,和诱惑迷人的黑色丽人。

    但此刻没有精心雕琢过的少女唐枝,却带着动人心魄的能力。他没法将视线从这样真实可触的柔和脸庞上移开,也是第一次在心底切实地感受到,自己的动心。

    她饶有兴味的抱着酒店卫生间里丁丁历险记小玩偶,将街边买来的蓝精灵和它摆放在一起,最后还贴心的为它们盖上了新买的米色围巾。

    她很无赖地躺倒在长沙发上,等待着姜卑整理好一切。

    “姜卑。”她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像只晒太阳的小猫。他很快就回应了她,只是没有抬头,依然在整理着她买回来的小玩意,很快她就像八爪鱼一样扑在他的背上,缠着他要喝买回来的啤酒。

    她打开买回的薯条,又开了一瓶果酱,将薯条伸进了果酱罐里转了一圈又放进嘴里。

    一次性买回了六瓶,店员,那个热情的法国大叔推荐的当地最受欢迎的Duvel,然后全部打开。豪迈地痛饮一口,慢慢品尝嘴里残留的橙皮香气,唐枝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到还在分类整理物品的姜卑身上——

    真是一对般配的新婚夫妇,想起买首饰的古着小店里老板娘的打趣,唐枝的嘴边扬起轻笑。

    唐枝和姜卑,夫妇。

    即便是想起来,也会觉得很幸福。

    他终于整理完毕,坐在她身边。

    顺手拿起倒在玻璃杯中的啤酒浅浅抿了一口。

    屋外寒冷风雨大作,室内却温暖如春。

    她去洗澡了,浴室里传来莲蓬头喷洒的水声。

    他听着那声音,已经尽力不去想那些事情。却仍然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她白嫩细滑的身体和纤弱腰肢。

    她的手指刮蹭着他的后背,留下红痕,喉间勾出媚人的欢愉声。

    姜卑强迫自己将不合时宜的龌龊念头甩出脑海,端起冰凉的啤酒,咕嘟两口下肚,那阵口干舌燥感才终于消退了一些。

    好不容易静了下来,浴室里突然传来了重物落地声,紧接着响起来的就是她隐忍的呻吟。

    姜卑叩门询问,她却不答。他只能又出声:“小姐?”她还是咬紧牙关就是不说话,他知道唐枝平常洗漱不爱锁门,索性再敲了两声,就对着门内说自己要进去了。

    “不许!”女孩果然出声了,娇声怒斥里带着点点不明所以的羞于启齿。“你…你别进来!”

    又是一阵摸索声,还夹杂着半点她偶尔传来轻吟。

    姜卑耐心等在门口,听着里头的动静。本来已经抛诸脑后的画面却突然又钻进了脑海,只能倚着门框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他深恶痛绝了这样的自己,胸膛里的那颗心却为这样的“人之常情”而疯狂的躁动起来。

    在她之前,他曾经有过一段极为短暂的关系。这原本没什么好奇怪的,一个年过三十的男人,若是没有,才显得更加奇怪吧。

    那个女人的肉体横陈在面前时,他没有觉得情动。一切都是循规蹈矩的,明明在床笫间,她极尽媚态地取悦自己,自己也跟随她的主导全力配合着。

    但直到结束时,他都没有升起过,那种油然而生的满足感。

    所以这段仅仅维持了不到一周的关系,就被女人叫停了。

    你真是个无趣的人。

    他承认她确实说得没错,他的生活的确无趣到了极点,日复一日的训练与任务,他的生活中仿佛除了这两样东西再也没有出现过新鲜的事物。

    直到唐枝的出现,才为他古井无波的内心带来了一场暴风雨,至此再也没有停歇。

    她鲜活又姣丽,是一笔热情奔放的红。

    姜卑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得到她的爱。

    不仅得到了一腔赤诚又滚烫的爱,还有少女娇贵柔嫩的身体。

    那晚的失控,不止是药效的原因,大半是来自于日日夜夜的真心。所以他看着少女像绽放的玫瑰,盛开在他的身下辗转呻吟。

    邪恶的念头在土地上悄然滋长着,被她一次又一次刻意的靠近最终点燃,引来一场蚀骨的狂欢。

    他享受这种感觉,唐枝为他低下高贵的头颅,臣服于他。他享受又痛恨着这一切,恨极了自己的自私与卑劣。

    他占领了她,在她未经人事的身体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高贵的天鹅被一只乌鸦玷污了纯白的羽翼,他日日夜夜都在忏悔他的罪行,却对她的靠近感到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