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再站在你面前时，恍如隔世。
“张天师。”你手握酒盏站在地牢，面前是被绑在地上的俊美青年。
地牢黑暗肮脏，但青年穿戴整齐，丝毫没有受过虐待的迹象。他错愕地抬头，看见你的脸笑了，问：“广陵王对待贫道还真是粗鲁，一声招呼不打就把我给绑来了。”
“贫道？说的还真是顺口。”你轻笑一声，面色不虞，“请张天师来还是想打听些消息。”
他没说话，等你的下文。
“张天师可曾听闻，被鸩杀的先皇，刘辩。”
他的眼睛眨巴几下，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既有国丧，天下皆知。”
酒盏扬起，烈酒尽数泼洒在青年身上。你上前扼住他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恰好本王同先皇是至交，张道陵，算个什么东西，敢和他一副模样！”
酒水顺着他脸颊滴落，他先是惊愕，然后眼中酝上笑意，他说：“殿下倒是对先皇念念不忘。”
你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你还没资格打听。”
他脸上还是含着笑意，伸出舌头把酒水勾到嘴里，长叹一声：“依旧是让人痴迷的味道。”
不知说的是酒，还是人。
你擦干净手上的酒渍，坐回椅子上：“自先皇去了，本王心中甚是不安。如今你这样躲在暗处多年的孽种，也敢对先皇不敬。”
他愣愣地看着你，不知你要做什么。
“是本王无用，牵绊如此多年，也该放下了。”你抬高音量，“来人，去把楼中关于先帝的一切旧物都烧掉！从今往后，再不许提先帝刘辩！”
门外的蛾使应答一声。
“不可！”他的眉头霎时拧紧，怒吼出声，“滚回来！不许烧！”
他剧烈地挣扎，绳索摩擦他华丽的衣料：“你不能！你不能忘了我！广陵王，你不能忘了我……”
你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如何能不气。为了他提心吊胆，以为他做了神仙，谁知他悄咪当了道士。
“广陵王，我的广陵王。”他倒在地上，用尽全身的力气爬到你脚边，用脸蹭你的鞋子和衣摆，“你不能忘记我。”
“你？你是谁？”你垂下眸子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