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妙,虽然和赤井秀一完全互为工具人,但也确实不太妙。
今井诚仁的手绕过淤青,触摸着琴酒的腹部,他深呼吸了一次,再次和琴酒接吻。
啊,太糟糕了,不过这样糟糕的我,才刚好和你站在同一边,对吧?
风里来雨里去的行动组第一,完全不会怕这点小伤来着。
不如说,以今井诚仁的了解,适当的疼痛会让琴酒更兴奋。
今井诚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奇怪,只知道空气里的水蜜桃味或许告诉了琴酒些什么,烟草中蕴含的烦躁逐渐消退,某种令人上瘾的吸引感,正强势地毁坏他的自制力。
无声的催促,那种信息素,明明没有实体,却仿佛正在用力的把今井诚仁往琴酒身边拉一样,存在感十足。
“去沙发。”
“……诶?”今井诚仁笑容微妙,“我和他就是在那张沙发上标记的哦?”
琴酒似乎顿了一下,然后伸手,捏住了今井诚仁的脸。
大拇指在左脸颊,剩下四根手指在右脸颊,很用力——那种捏法。
今井诚仁下意识蹭了一下他的手心。
“……你到底把永久标记当做什么东西,结婚戒指吗?”
他的语气有些严厉。
今井诚仁笑了一声。
他似乎已经抛下了刚才惴惴不安所思考的一切,“所以我和别人上床也——”
今井诚仁被揪着领子摔到了沙发上。
“我警告过你吧,别让我感到碍眼。”
“所以你要惩罚我吗?”
琴酒扯了扯嘴角,“怎么感觉你反而很开心的样子。”
今井诚仁嗅到若有若无的蜜桃味,一边搂着琴酒的腰,一边呢喃,“我闻起来怎么样?”
琴酒对任何Alpha的信息素都顿感,除了和他永久标记过的今井诚仁。
而今井诚仁曾经告诉过他,世界上所有人的信息素对今井诚仁而言都只有味道,除了琴酒。
琴酒对今井诚仁的信息素——意外的很敏感。
今井诚仁信息素里的情绪对他来说很清晰,而且相当持久。
他可以在今井诚仁的屋子里感觉到今井诚仁的混乱,茫然与无措,也可以读到他的痛苦与歇斯底里——沙发上仍有对琴酒来说也很稀薄的一丝残余,像是爆炸后的残垣断壁,像是一只因为不被信任,不受宠爱而担惊受怕的小狗,如今那一丝碍眼的,软弱的信息素被浓烈的、屋子里在此之前从未有过的某种情绪覆盖。
——是什么呢?每次和今井诚仁见面,琴酒都能感受到这种情绪。
衣服一件一件褪下,琴酒抢走了今井诚仁的衬衫,下半身什么也没穿,坐在今井诚仁的大腿上。
——首先排除掉恐惧,恐惧应该更简单直白,琴酒可以从任何一个被他杀死的Omega身上感觉到,恐惧更冰冷,更尖锐。
没在发情期的Omega需要更多的润滑,在今井诚仁从沙发垫下面拿出润滑剂的时候琴酒相当不耐烦,还是撑着沙发背,任由今井诚仁的手将润滑剂捂热,再沾着探进他的身体里。
——大概也不是恨。他闻到过今井诚仁的恨,没有对着他,而是对着……某些现在已经死了的人。
今井诚仁笑着,眼睛里也带着小小的光,他抬头,亲吻着琴酒的下颌,慢慢往下,嘴唇刚碰到琴酒的喉咙,就被拽着头发换成嘴唇。
接吻是一种很奇特的体验,只有人类会用接吻示爱,科学研究表明接吻是为了获取恋人的信息素——当腺体长在脖子上的时候,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和在非发情期做爱一样没有意义。
柔软的触感蹭过敏感的黏膜,交换唾液,吮吸灵魂。
坚硬的壳里面确实有柔软的部分,不轻易让他人享用。
漫长的吻结束,今井诚仁把琴酒滑落至胸前的长发拨开,用鼻尖蹭着组织顶尖杀手的胸口,后脑勺的手由拖拽变成了鼓励式的轻压,于是他舔了一下泛着青的皮肤,重重咬了一口。
“呼、唔!”
这一口没怎么收力,一圈牙印完整的印上去,柔软的舌尖又绕着印记舔了一圈——比标记的那次痛多了,但也很爽。
琴酒早已习惯疼痛,太过温柔舒适的环境反而会让他不安。
过于沉溺,失去爪牙,陷入陷阱,无法自拔。
今井诚仁给予黑泽阵的痛楚和温柔比例相差不大,他们之间甚至约定过安全词。
琴酒撑着沙发靠背,慢慢抬起腰,今井诚仁配合着勾开穴口,让炽热的东西慢慢进入。
琴酒不喜欢这种慢。
于是他动了动腰,深吸一口气,直接吃到了底。
些微的痛感划过尚未张开的生殖腔,擦过肠道深处的敏感点,在骤然缩紧的肉穴里顶到深处,甚至隐隐艹开了结肠口。
疼痛让琴酒的手下意识改为握住今井诚仁的肩膀,他的“惩罚”也紧跟着来临——他一口咬在了今井诚仁肩颈交接的地方,起码一周,今井诚仁不得不拢起衣领上班,比上次那几道被留在今井诚仁锁骨上的印记出格得多。
今井诚仁嘶了一声,也没抱怨,自然而然的提起琴酒的腰,在柔软的穴内钻研,敏感的地方稍微一触就能让凶狠的狼王松口喘息,如果过分的用力刺激,会让琴酒用力握紧今井诚仁的肩膀,一边急促的喘息一边不自觉的跟随快感起伏,Omega的阴茎顶着Alpha的腹肌滑动,几次之后被Alpha捉住,用手心摩擦着敏感的顶端——被双面夹击的人大腿绷紧,今井诚仁能感觉到琴酒在抑制,手里的东西正在勃动抵抗着,终究还是在手掌几次转着圈的摩擦后达到顶点。
把琴酒射出的液体抹在他的腹部,沿着大腿一路抹到颇具肉感的屁股,顶着Omega刚高潮过的短暂失神,那双灵巧的手一边揉着臀肉一边带着琴酒继续幅度轻微的起伏,仍在缩紧的穴有时推拒有时挽留,任由他欺负敏感的地方,也只有这时候,可以听到那时刻警觉紧闭的唇齿中泄露几声代表超出承受范围的呻吟,“哈啊……”
今井诚仁最后轻咬了一下琴酒因为快感而凸起的乳尖,把脸埋进老婆富有弹性的胸部,最后几次抽插,想要拔出来射在外面——又被突然的勾住,严严实实的吞入,“射进来。”
琴酒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喑哑,甚至稍微扭了扭腰,吞得更深,“快点——今井诚仁,射给我。”
他对这个毫无抵抗能力。
射精之后,仿佛一切都放空了。
今井诚仁懒洋洋的用脸颊又蹭了几下柔软的胸肌,抬眼和琴酒对视。
——于是那种刚有些模糊的、难以界定的信息素,又黏糊糊的扑过来。
黏在琴酒身上,可能好几天都不会消散,即使今井诚仁的信息素很淡,别人除非近到有肢体接触,根本闻不出来。
那是单独对琴酒有的情绪,没有分给其他任何人,琴酒能分辨得出。
从信息素,从拥抱,从亲吻,从性,从今井诚仁看过来的眼神。
琴酒永远不会回答,因为那种感情尚不能被界定。
爱情,亲情,甚至共同对抗过点什么的友谊。
他也从未打算放任某个人无底线的得寸进尺。
琴酒神色不明,单手圈住今井诚仁的喉咙。
——即使,目前为止,他放任今井诚仁所接近的距离……
那只手终究还是没有收紧,只是暧昧的磨蹭Alpha的喉结,甚至用尾指挑拨般的揉弄Alpha的腺体。
今井诚仁抬了抬头,仍然与琴酒对视。
那双眼睛仍然不带任何警惕,仿佛甘愿在这里被他杀死。
让人想要真的试试看。
……但结局只是又一次深吻。
某个人抬头,就会有另一个人低头,贴近,摩擦,互相接受,吮吸,深刻的东西化作浅薄的欲望,浅薄的感情则一次又一次留下深痕。
——他允许今井诚仁接近的距离,早已足够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