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露出一口大白牙，我还真找不到你。”贺曌看着倒在地上，脑袋被一拳轰碎的无头尸体，一脸感慨道。
不愧是种族天赋，黑夜具有隐身的优势。
话说回来，死亡之主·阿尔迪斯到底要用什么方式，带走亡魂呢？
“嗯！”
不一会儿，他察觉到周围有一点点不对劲儿。
紧接着，自虚空中涌现出无数黑色的颗粒。
这玩意儿看起来，怎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下一秒，黑色的微小颗粒，逐渐凝聚出一只拳头大小的鸟。
不，应该说是死亡之主·阿尔迪斯的使者——告死鸟。
出场方式，令他眉头簇成一团。
等等！
看着告死鸟轻飘飘的滑翔至无头尸体前，他整个人如同被闪电击中，灵光登时乍现。
“心灵裂网？”
不止，亦有暗物质化。
换句话说，面前的告死鸟，起码相当于一位正式心灵苦修者，精神数值处于基因飞升阶段。
“......”
我TMD还不如一只鸟。
“哇哇哇——”
粗糙撕裂的鸟叫声响起，只见自无头尸体上浮现出一个颜色浑浊的人形念头。见到一人一鸟的组合，对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神色。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的老大可是来克。人称开膛手的来克，不想死的话，立马放了我。”
显然对方到死，都没明白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
不愧是肤色正确的人，一点脑子不带有的。
“哇哇哇——”
鸟叫声再次响起，颜色浑浊的亡魂，双眼露出迷离之色，随后亦步亦趋，跟在告死鸟屁股后面。
只是走出两三步，他便亲眼见到，亡魂与鸟短短几秒钟内，俱是转变成为暗物质，一头扎进某个节点，彻底消失不见。
【倒计时：23:35:50】
DEBUFF《死亡开端》的倒计时停止，并且视线内左上角弹出一条新的信息提示。
【一笔勾销！】
“呼——”
老实说，侥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亦是没忍住松了一口气。毕竟，任谁眼睛里有个死亡倒计时，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哪怕，他不畏惧死亡。
“那是什么？一只鸟？”
“嗯！”
狠人曌转头望去，只见一个醉醺醺的肤色正确，正一脸兴奋的询问着。
“......”
由于告死鸟的出场和带走亡魂的手段，导致他几乎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阿尔迪斯的使者，以及颜色浑浊的亡魂身上，并未发现一位不速之客，不知何时来临。
“算你倒霉。”
话音落下，人已经如同一道闪电奔袭。
“蹭——”
“砰！”
一声闷响，阴沟里倒下一具无头尸体。
难以想象，一个在死囚星活到好几十岁的家伙，居然会表现的跟个小孩一样。
正常人遇见刚刚那一幕，不应该先跑吗？
他走出小巷子，返回出租屋。
欠债还完，一身轻。
踏踏实实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进行雷打不动的《贝尔精神训练法》。
两个小时后，头脑传出轻微刺痛感。
停止训练法，转头开始《古神塑造法·死亡》，凝聚若有若无的黑色羽毛。
一天下来，贺曌的精神体再次出窍。
“咦？”
他看着三十一根羽毛轮廓，发出一声惊疑。
没别的原因，其中一根羽毛，不知何时填满，漆黑且深邃。
“怎么回事？”
他只是凝聚羽毛，并没有展开填充。虽然，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该如何填充。但，羽毛轮廓啥时候，突然具现了呢。
“不对劲儿。”
右手摸着下巴，闭目沉思。
肯定跟《贝尔精神训练法》没关系，最近他没啥具体的动作，值得一提的事情，昨天在念世界，被一只活了的高楼，一巴掌拍死。
“难不成，想要具现出羽毛，必然要亲身经历一次死亡？”
没准！
阿尔迪斯可是死亡之主，她身上的黑色羽毛，定然跟死亡有所关联。
“好家伙，玩的比我还要变态。”
不得不承认，如果真是需要一次自身的死亡，才能填充一根羽毛轮廓，那么论起变态程度，阿尔迪斯远远超出他。
“再来一次？”
反正有《死亡开端》的DEBUFF，即使精神体死亡亦不要紧。再随机找一个小可爱，抵消债务即可。
于是，他依靠《通灵》技能，又一次进入念世界。
天旋地转间，重新进入灰色的出租屋内。
小心翼翼离开，不等他开始作死。
一阵刺骨冰凉的风，突兀间临身。
“哗啦——”
着名狠人的精神体，一如昨日的高楼般崩塌，仅在原地留下砂砾。
“......”
他重新返回躯壳，一脸操蛋的表情。
固然，进入念世界是找死，但没等找呢，直接死掉。着实有点无法令其接受，我咋这么倒霉啊。昨天被高楼一巴掌碾死，今儿则是惨遭大风瓦解成砂砾。
预料中的死亡倒计时，并未从视线内左上角弹出。很安静，仿佛他的精神体，压根没有死过一样。
“不对，不对。”
为啥没有《死亡开端》的DEBUFF加身，他揉着太阳穴展开头脑风暴。
“莫非漆黑的羽毛，有着替死的作用？”
除此以外，他想不到更好的解释。
精神体出窍，看着周身缠绕的三十一根，若隐若现的羽毛轮廓，又一次陷入沉思。
漆黑的羽毛，不见喽。
重新变成轮廓，所以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填充成凝实的羽毛，具有替死的作用。
然而，问题又来了。
按照他不久前的猜测，每经历一次死亡，便可以具现出一根漆黑羽毛。那么为何精神体死亡一次，三十一根羽毛依旧是轮廓呢？
“方向错误，不是死亡才能具现一根羽毛。”